他病床前的医生的嗓音温柔又亲和,钟予听不清楚。
他只是问,一遍又一遍。我分化成了oga么?
是oga么?是么?
他不确定, 他想要确定,想要心安下来。
医生说, 是的。
于是钟予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有预感,但还是想听到这个答案。
尘埃落定。
她喜欢oga。钟予知道。从小就知道。
他想成为她的。他必须分化成oga才行。
第一次分化期的痛苦难以忍受,潮热阵阵汹涌, 全部都要靠自己熬过去。但那几天躺在家里昏昏沉沉的钟予却像是被上天发了个小红花的奖励一般, 唇角抿起,甘之如饴, 心里雀跃地像开满了花。
他想要成为她的oga。
成为她的。
……
钟予闭着眼, 紧紧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唇齿之间, 整个人脑海里天翻地覆,海水像浪潮一阵一阵拍打过他的身体,将他卷席带走。
是她的气味。
他整个人都烫得快要融化了。
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滚落,眼尾烫红一片, 钟予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来自哪里。
是腺体被咬破的疼么?是愉悦么?还是没被推开的巨大惊喜?……
他像是从深渊被带上岸, 充满了来自于侥幸幸存者的不敢相信。
钟予又重重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疼痛感传来, 血液的腥甜气息才能让他知道……他不在梦里。
他喜欢的alpha……正在标记他。
脸颊边她的手指指腹摩挲上他的唇,将柔软的唇瓣从他的残忍的咬合下拨出来。
水色漫过她的指尖。
“别咬自己。”她说。
拂在后颈的湿热气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