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糯鲜香的味道, 时隔这么多年重新被她的味蕾感受到,咽入嗓间, 她的胃几乎都在满足而舒适地喟叹。
她微微眯起眼, 感受胃间传来的暖意,看着窗外的雪几乎都不觉得冷了。
北境永远是寒冷的。
这个看似像是寒冬的季节,谁能想到都城还是在夏末。
就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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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回程的一路都没有说什么话。
下了飞机, 又下了车,傍晚的时候新下了一场雪,从山庄门口走回木屋的雪路松软, 不太好走。
黑夜里视野也看不太清楚,苏蓝便照常自然地去拉钟予的手腕。
但这次, 被她一下握到掌心的是他的手。
她顿了顿,没有放开。
钟予的掌心温热,手指却是冰凉的。
她把他的手指蜷起, 拢入自己的手里。
推开木屋的门, 自动感应的灯亮起,苏蓝要解开身上披风, 自然地松开了手。
温暖离开, 下意识地,钟予手臂抬了抬想要去抓她的手, 但抓了个空。
像是破了的网,残断的线被风吹起。
最终,冰凉的手指在空中徒劳地停顿了几秒,又不做声地收回了袖口。
钟予洗完澡, 对着镜子乖乖地擦了头发, 又吹干了,摸了摸发梢并不潮湿了, 这才从浴室出来。
他一向很听她的话。
下了楼,他发现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
走进厨房,他垂下眼,给苏蓝倒了一杯温热的水。
停在原地很久,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