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榻子上起来,浑身僵硬的一甩头便嘎嘎作响。

打开堂屋门,阳光直泄了进来,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他发现许多盐并没有在家里。

她没叫自己起床,也没有说去了哪里!

“生气了,肯定是生气了!”

曹闻叹了口气,昨天他那样子,不仅拒绝了人家的暗示,又还长条条的睡在了外头,这不是摆着新婚分房睡嘛,人家姑娘面上没说,心里肯定揣着不满的。

只怕是觉得男人真不是好东西,嫁人前甜言蜜语,嫁人后连床都不让睡一张。

小姑娘不好冲他发脾气,受了委屈只有自己憋着,也只有在这上头表达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曹闻头疼。

真疼,里外都疼那种。

他猜许多盐要么是去下地了,要么就是去参加祭祀了。

地主主持祭祀祈雨集会,佃户都得去参加仪式。

他才和东家的人起了龃龉,这当头自是前去不恰当,但作为佃户又不能不去。

一来寄人篱下不能拂人脸面,二则祈雨也是为了农桑之事,别说是佃户,就是寻常农户也对这事儿十分上心。

为了避嫌也恐怕也只有许多盐过去了。

曹闻摸了摸空瘪的肚子,昨晚上那点汤粥肚子连六成饱都没有,汤水撑饱的肚子饿的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