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闻闻言凝起眉头, 朝里屋看?了一眼,旋即在吕菱璧身旁坐下, 他放低了些声?音:“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让大夫给?阿盐看?诊的?”
“这怎能怪你。”
吕菱璧放下手头的活计:“你也是为了阿盐好, 这么些年他都习惯了,或许心里有些失落, 但也不至于伤心, 你别往心里去。”
曹闻吐了口?气,却还是不太放心许多盐。
待着吕菱璧去做饭了, 他借机溜进了自己房里,一木板墙之隔的距离,近得和他直接进了许多盐的房里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阿盐。”
许多盐正靠在床上,听到?背后的木板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他眉心微动,从凌乱的情绪之中抽回了些身。
“让刘大夫给?你看?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的失语症倘若能治,我很高兴,便是不能,我也会哑语。我只是希望遇到?机会的时候,不白白错过而?已。”
曹闻放轻声?音道:
“我也不知道你先时看?了多少?大夫,以至于你心灰意冷。可是我想说即便是希望渺茫,也不一定就是全无可能。若是讳疾忌医试也不试的话,那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许多盐未动声?色,耳朵里却回荡着那句:希望渺茫,也不一定全无可能。
他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搁在两人之间?钉的草率而?并不牢固的木板,仿佛透过了木板看?见了站在木板后面正在开解他的那个人。
许多盐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在听到?曹闻的声?音时变得越发强烈。
但又这个从痛苦之中产生的别样想法而?变得紧张起来,几番挣扎后,他吐了口?浊气,豁然扬起了眉,眼中也多了一抹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