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在杏花镇,如小姐所说,不是没人管,而是不敢管!有一次被打的太疼了,就跑回了娘家,结果被男方给揪回来,扬言要是娘家在收留她,直接将娘家给一把火烧了。”沈如意脸色难看地看着她说道,“唉……”
“里长不管吗?”叶落行黑亮的眼睛看着她说道。
“不敢管?”沈如意重重地叹口气道,“里长曾经管过,可那混蛋非说里长跟他媳妇不清不楚的,用他的话说:俺打俺媳妇,管你们屁事。”接着又道,“这谁还敢管。曾经在观音诞拌过观音的,还得了第一,那漂亮自是不在话下。所以男的看得可紧了,也无人敢靠近。”
“嘶嘶……”高满仓发出声音提醒他们道。
沈如意闻言看向他道,“咋了。”
高满仓使使眼色,沈如意看了过去,朝叶三娘他们努努嘴道,“就是她姚杏花!”
叶三娘顺着沈如意的看过去,轻蹙着眉头,拉着板车走过来的女人,头发如鸡窝似的,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身着衣衫褴褛,仅能蔽体。
拉着板车的麻绳深深的勒着肩膀,每一步走的很艰难,每走一步豆大的汗珠砸在黄土地里摔成了八瓣。
板车上高粱杆垛的高高的,车辕上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穿的整整齐齐的,刘海厚厚的也是遮了大半张脸。
小女孩儿紧紧的抓着车栏杆,一动也不敢动。
“杏花很能干的,春耕、夏收,秋种,秋收,这十几亩地都她一个人干的。”沈如意轻叹一声道,“当年的观音诞上那个漂亮爱笑的姑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