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义庄的庄头去了叶三娘的家。
“不在家?”连里长看着开门的来福道。
“在坟上,今儿杏花婶子头七呢!”来福恭敬地看着连里长道,有些诧异的看着义庄的庄头儿,他来做什么?杏花婶子不是被他们领回来安葬了吗?
连里长道了声谢谢,看向庄头道,“你看咱们是在这里等,还是去坟上找,介意去坟上吗?”
“连里长说的,我是干什么的?还怕去坟上吗?”庄头闻言轻笑出声道,“不怕,走吧!”
“那行,咱们去坟上找。”连里长立马说道,辞别了来福,带着庄头儿去了坟地。
坟地在村东头,出了河东村,还得走四五里路。
九月青草开始泛黄,河东村的坟地还好,一个个坟头包连成了片。
坟地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飞过的乌鸦声,合着秋风拂过。
叶三娘买了香烛纸钱点燃,树莓跪在地上磕头看着它们燃成灰烬。
“恨你娘亲吗?”叶三娘蹲在地上看着树莓突然问道。
树莓闻言木木的转了转脑袋,看着她声音嘶哑地说道,“不恨。娘亲是为了俺才杀人的,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可俺没娘了。”
叶三娘将树莓搂进怀里道,“想哭就哭。”接着又道,“有,你娘就在你心里,永远抹不去的。咱好好的活着,永远记住她。”
她还真怕树莓怨恨姚杏花,忍了那么多年了,怎么不忍下去呢!保持一个所谓世俗上完整的家。
怕树莓为自己的遭遇,怨天怨地,甚至怪姚杏花,怎么不把她生个男儿身呢!
“叶婶儿,放心!俺不会想不开的,俺要走了,谁给俺娘烧钱、上香啊!有钱在下面就能过得好。”树莓在她的怀里哭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