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现在就是一台精密的计算器,眼睛就是尺。
“脑袋那么好使吗?”连里长不太敢盯着人家叶夫人的看,就看向自家儿子,“你脑袋咋就不行呢!”
叶三娘闻言摇头失笑道,“连里长你说的脑袋好使,那是因为读书的关系,这没有学问可不好使。”
脑袋空空,是怎么都不行的,胸有成竹那是因为腹中有墨。
“读书啊!”连里长闻言一下子这气就泻了下来,“俺们连名字都不会写。”接着又道,“俺们是不中了,只能留给儿孙了。还得挣钱这读书所需束脩老贵了。”
这就不是她该插话了,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读书花费不小,尤其是对于只靠天吃饭的他们来说。
“河西村怎么样?”叶三娘关心地又问道。
“有您指导马全有这两天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连里长高兴地说道,有些遗憾地说道,“其他地方不听咱得。”
“这很正常啊!凭什么听你的。”叶三娘眸光深沉地看着他说道。
“俺现在知道你当时说服一个人有多难了。”连里长苦笑一声道,“这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真是固执呀!”
“还得多谢连里长听得进去。”叶三娘朝他拱拱手道。
连里长摆摆手道,“那是俺怕,怕这土地真的白化,像隔壁祥平县就完了。况且解决办法没那么难!这修水渠就不一样了,不修的话凑合着能用。”
“呵呵……”叶三娘闻言轻笑着摇头,净说些大实话,转移话题道,“这棉花还没来人指导吗?”
“府衙说来人的。”连里长挠挠头道,“回头俺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