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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很害怕,若他爹娘在村里被村人欺辱,他拿再多的钱财又有什么用?吴安想不到迁走,哪怕他想,他的父母安土重迁,对乡土有种近乎执迷的情节,也不会同意。

这一刻,吴安深切后悔起来,自己为什么要贪那点东西?明明商家对他不错,他却因为贪财,认为以后商家都是唐言的,效忠于唐言母亲。

都是他活该……可他没法反抗,唐言握住他爹娘,就相当于握住吴安的命脉。

唐言见他回过味儿来,又稍作安抚:“不过,只要你听话,半年徭役一过,以后我执掌了商家,你是我的同乡,将来多得是你的好处。”

他附到吴安耳朵边:“你先别打草惊蛇,明日升堂时,你记得这样说……”

唐言低声嘱咐吴安后,神色自若地离开。

他要商尘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人注意到,此层监狱连接重狱的一处暗室里,一名容貌清贵的男子坐在鎏金的轮椅上浅寐,周遭再细小的声音都被他收入耳中。

他摇摇头,又是一个蠢货,落入别人的圈套而不自知。

少东家……看来布局的是位商人,时下正值用人之际,若这位商人真有几把刷子,倒可以接触看看。

不过,想到那位少东家派出的是个丫鬟,不是个小厮,容琛倒有些担忧这位少东家是个好色之徒。他不知此事的来龙去脉,听到千雪、唐言的两场谈话,判断出那位少东家故意设了一个欲擒故纵的局,等着唐言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