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母已经彻底冷下心肠,白姨母只是她的远房妹妹,现在几次三番说这种话,绝了她最后一点做亲戚的心思。
商母站起身,疏离道:“既然你有这种顾虑,我们两家的生意彻底不要再合作,未免别人说我出尔反尔,一会儿写份书契,你写上自己的名字罢。”
白姨母一下哑然,她作为长辈,管教一下小辈……对小辈话说重点又怎么了?雪娟怎么就彻底不和自己合作了?
白姨母难受之下,安慰自己,商尘影这样不重婆婆不重礼法,一定会栽大跟头,把自己家和商家的生意隔绝开来正好!
她道:“写就写!”
商母立即命人取来纸笔红泥,又命账房先生起草了一份书契,白姨母看过无误后,签上字。
商母见她写完,冷冷道:“送客。”
这就相当于是撵人了,白姨母灰溜溜地出去,眼睛酸涩,越想越想不过,她觉得商尘影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次升堂不定怎么被戳脊梁骨呢。
白姨母赶紧命丫鬟去看尘影的好戏,自己拿着这份书契回家去。
堂上。
牌匾上高悬着“清正廉明”,知县是正七品官员,头戴乌纱帽,身绣七品鸳鸯,坐在最上端。
尘影到的时候,唐言、唐母已经在堂下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