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族老又怎么了?这里是公堂,族老有个屁用,谁不会老?又不是老了就什么都对。
但他们人多,又是尘影的亲戚,清醒的人也不好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正在知县受不了他们闹哄哄时,堂外忽然闹起来:“有血、让开让开……”
本喧哗的人群分开,外面来了几个人扭着一个青壮年大汉,一名满脸疲惫的老汉和额上包扎着伤口,不断往外渗血的妇人,还有几名对柳下村人怒目而视的男男女女。
尘影敛眸,她等的人来了。
一名壮汉指着在公堂下的那名村人破口大骂:“唐守中!老子去你娘的你们村善良,老子的妹妹嫁到你们柳下村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唐守中本还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样子听人骂尘影,现在看清来人后,神色有点不自然。
另外一名中气十足的妇人搀扶着自己丈夫,也指着他们哭嚎:“还有我的女儿,嫁到你们柳下村后,你们说她跑了,还要我们退你们礼钱,你们是不是把我女儿卖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所有人,知县断了许多案,嗅觉灵敏,嗅出这是发生了大案。
连地上的吴安也呆呆看着额头带伤的妇人:“娘……爹。”
吴贵看了自己儿子半天,眼睛止不住湿润:“儿,你别受他们威胁,你做了不该做的事,要给青天老爷说,争取宽大处理。他们,他们差点把你娘给杀了!”
不说吴安如何震动,唐言心中也涌起不好的感觉。
他顾不上仪态,猛然看向尘影,她到底做了什么?他没有叫柳下村村长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