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下村真面目的揭开,民众心中的信任一旦被瓦解,就很难再蓄上。
现在,他们压根不信是尘影构陷唐母,只觉柳下村害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唐言的额间已经带了密密的汗,原本,在他的设想中,尘影和他母亲打官司,一定会被戳脊梁骨,没想到现在民众都在指责他和他母亲……他不由想,这种指责,会不会导致知县断案的情感倾向?
唐言现在不敢做任何手段,只能忍住心中忐忑。
吴安眼前是老父老母饱经风霜的面容,母亲额头上的伤口更让他心如锥痛,他道:“大人,小人撒了谎,此事与商小姐无关。”
唐言身子一怔。
吴安便将唐母找到他,如何说给他撑腰的事全部说出来,再供出唐言教她诬告尘影的事。
末了,吴安满脸悔恨:“小人爹娘在柳下村常受欺凌,常言远亲不如近邻,若是近邻害人真是防不胜防。小人本已屈服,没想到他们为了让小人死咬商小姐,派人去敲打我爹娘,差点错手杀了我娘!”
吴安咬牙切齿:“既然柳下村已待不下去,小人也不愿一错再错!大人,小人犯错甘愿受罚,柳下村一些龌龊事,小人也有耳闻,若他们招得不详实,小人愿替大人效犬马之劳!”
吴安是想将功补过,尽量少服一些苦役。
唐言死死攥住手,看向吴安娘额头上的血痕,心里大骂,村长怎么这么糊涂!他要村长挟吴安爹娘让他听话,不是让村长杀他们让吴安狗急跳墙。
其实,唐言误会了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