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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证据确凿,抵赖不得,今日来衙门一趟,唐母不只挨了一巴掌,还被咬了耳朵。现在镣铐加身,别人还为此欢呼。

唐母这辈子都没下过狱,她已经没法辩解,只不断地重复着:“不孝、不孝、不孝……”

衙役们压根不理她,他们奉命办事,她罪有应得,也能扯上不孝?她以为用不孝就能挟制天下人?谁惯得她?其实,唐母只是怕了,下意识用熟悉的话让自己好过点。

另一副镣铐是给唐言准备的,唐言亲自去威胁吴安,自然也逃不掉。

然而,唐母见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要被抓,恶毒的眼内好像多了光泽,她爆发出力气:“官老爷!不关言儿的事!”

唐母声声凄厉:“是我骗了言儿!我骗他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那个贱人想害我,言儿信了我的话,才有了后来的事。他不是让人诬陷那个贱人,他是被我骗了。他去柳下村,也只是怕那贱人买通别人陷害我,言儿是无辜的!”

唐母这样一个害怕“官儿”的人,眼下居然直直看着知县。衙役想拖她走,她趴在地上,手指紧紧抠在地面,抠出斑斑血迹。

尘影眼看着,只能说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唐言会真领唐母的情?

她心想,恐怕不会。唐言已经习惯了之前靠母亲磋磨妻子,母亲冲锋陷阵给他获得好处,也习惯了从妻子身上赚取利益,一个吸别人血吸惯了的人,他早习惯遇事躲在背后,心安理得享受优待,哪里还会真感恩呢?

哪怕曾经唐言官拜宰相,那也是他一路顺风,有些性格上的致命缺陷,只有逆境才能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