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皎月说不出反驳的话,却死死拉着剑奴,拼命的摇头。
“我的伤并不碍事。”剑奴拍拍她的手:“你知道的。我们是一样的。”
他们有一样的目标,有一样的理想。
否则,也不会从惺惺相惜到心意相通。
剑奴平日里不爱说话,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什么都不说,身边的李皎月也会明白自己所想。
李皎月偏头,不想对上剑奴的眼睛。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大公无私的,她可以为神策府的荣誉和天下太平这四个字豁出性命。
他们是人皇后裔,这是荣耀,也是责任。
但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父亲在听她说绝不会改变理想的时候,眼中有不舍、骄傲和悲痛。
“我走了。”剑奴温柔的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手从李皎月的手中抽离。
感觉到手中一空,李皎月下意识去抓,却只抓了一团空气。
剑奴背着剑匣站在一旁,脸上还挂着安慰李皎月的笑。
贾斯汀在旁边悄悄擦掉眼泪,瓮声瓮气的说:“你们可真是!衬得我像个只会逃命的宵小之辈。”
他推着李皎月的轮椅,将她扶着送上马车的房间。
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对李皎月说:“皎月,我其实也没那么弱的。”
李皎月听出这话中的意思,挣扎着起来,却看见贾斯汀笑中带泪的样子,骄傲的说:“我是长宁小郡王,我爹是神策府的贾寒涛,我娘是当朝长公主。我舅舅是当今圣上。我还是天机老人的徒弟,我很厉害的!”
李皎月面上恍惚,耳边却好像还有一道童声。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贾斯汀。
锦袍的小公子站在神策府的大门口,骄傲的给旁人做着自我介绍。
李皎月却很不喜欢他那个样子,觉得贾斯汀过于骄傲,是个纨绔。
而今,那个纨绔笑着对她说:“我走了。底下已经调整了阵法,马车会带你去沧澜宗,我已经给双溪去信了。你放心,我肯定给你把剑奴逮回来!”:,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