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的祈安吓得宋絮清连连后退,直到看清他的身影才松了口气,捂着胸口道:“你怎么在这儿?”
祈安在这儿,就意味着裴牧曜就在这附近。
宋絮清侧眸望了眼独自一人离去的裴徽澜,祈安像是明白她想说什么那样,道:“有侍卫在暗处守着公主,姑娘别担心,随我来就是了。”
宋絮清垂眸睨了眼手中的请柬,又默默地收进袖中,跟在祈安身后往马场的方向走。
马场这种地方,对于宋絮清而言并不是个拥有愉快记忆之处,她幼时曾随此刻远在边疆的兄长一同学习策马,然而小马驹脾性过烈,摔过几次后自己也来了脾气,再也不去了。
后来入了东宫半年后随圣驾出宫围猎,时隔多年升起的兴致又被裴翊琛所打断,此后她再也没有靠近过马场半步。
越过高墙踏入马场的那一刹那,不远处疾驰马匹带起的黄沙漫天飞舞,宋絮清抬臂掩住脸,被黄沙呛得不停地咳嗽。
不多时,玄色蟒袍衣摆映入她的眼帘,怔了怔,直到黄沙止住她才放下手。
手臂落下瞬间陡然撞入马背上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眸之中,只是这道视线中似乎夹杂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就像是藏家寻回失而复得的珍品。
裴牧曜目光凝着她的小脸,紧绷的喉咙滚了滚,伸下手,问:“想学吗?”
眼前这匹马毛色光滑靓丽,体格饱满,宋絮清静静地看了须臾,前世被刻意关押在心底那道对风的相望呼之欲出,尽隐隐有些心动。
只是这儿只有这一匹马,要如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