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要走了吗?”床上的沈西泽忽然叫住沈倦,惊慌的眸子紧紧看着他,“小叔,我……我有点害怕。”
似乎是于心不忍的,想到沈西泽好歹救了自己一命,沈倦又重新坐回了椅子:“我在这里陪你睡着再走。”
沈倦面色难得柔软,就当是给自己放一天假,他难得温声道:“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在医院住了一晚,白辞辞的高烧顺利退了下来,又开了些药,他是坐着沈倦的车回的家。看见他们回来,温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有些忐忑的殷勤。
沈倦和白辞辞都没有理他,沈倦将他送到房间,当着温姨的面说:“学校那边给你请了假,今天约了家庭医生下午过来。我的号码你有,有事打电话给我。”
最后那句话,沈倦刻意咬重了些。
果不其然,白辞辞看见温姨的脸色瞬间变差,他心情一片舒畅,亲昵地笑着说道:“知道啦,谢谢小叔。”
沈倦走后,温姨阴阳怪气地看着他:“二少爷找了小叔也没有用。”
这个家,是沈父做的主,沈倦算什么?
白辞辞挑眉轻笑:“我竟然不知道,保姆也可以议论主家是非了?”
温姨脸色一阴,沈西泽今天是烧糊涂了?敢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他懂什么,她可是沈西煦的亲外婆!一个小残废还想对她指指点点?
只是目前还不能完全撕破,她语气尖酸道:“哎呀,二少爷年纪大了,说话这么难听,真是跟你妈一个样!老婆子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二少爷午饭还是自己解决吧。”
若是放在平时,沈西泽在温姨手下讨生活。一个不如意,就被她非打即骂,沈父将他视如空气,他当然不敢这么顶嘴。可眼下这具身体换了个芯子,白辞辞可不是好招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