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险些笑出了眼泪:“放心吧二哥,就算我杀了你,爸爸也会帮我处理好痕迹的。至于你空有虚名的继承人身份……”
沈西煦残忍地看着少年虚弱苍白的脸,抬手毫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颊:“二哥,你太天真了,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少年皮肤娇嫩,很快被拍出一片红痕,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安静地坐着。
“老实一点,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沈西煦很快玩腻了这场游戏,铃声响起,他像发泄最后一口气似的,将沈西泽的轮椅踹到在碎石路上,大步流星地走出巷子。
白辞辞费劲地从碎石堆中坐起来,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由一个双腿残废的人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他平复了气息,才移动到矮墙下,伸手拿出早就藏好的微型摄像头。
好在对身上的伤痕毫无知觉似的,他满意地笑了笑。
绳子的一端找到了。
没错,白辞辞早就策划了好了一切,甚至刚才的受伤,都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中。他从裤管中取出软垫,抛在围墙的另一端。沈西煦今天有多得意,不久之后,就会有多惊慌失措。白辞辞柔软的唇角轻轻翘起,他很期待那一天。
接下来的半天,白辞辞是在百无聊赖中度过的,脸上的红痕已消,腿上的伤痕没有人能看见,老师和同学根本猜不到他经历了什么。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放学的时候,司机早已载着沈西煦离开。这是沈西煦隔三差五就会用的小伎俩,以沈西泽在学校补课为由,将他抛在学校,先行离去。白辞辞甚至懒得计较这么低级的手段,直接拨通了沈倦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