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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辞辞站在门口,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过了几秒,里面才传来一句冷淡的声音:“进来。”

白辞推开门,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顾江屿的房间。房间很宽敞,整体的设计却很简单,极简的线条,冷淡的配色,处处一尘不染彷如沾染洁癖,很符合男人冷峻的性格。

顾江屿坐靠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看,书名晦涩得像是某种专业类的经济学书籍,修长的手搭在被子上,深色的眼眸冷淡地看向突然闯入的人。

“有事?”

顾江屿抬眸淡淡地一瞥。

白辞走进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顾江屿的瞳孔不动声色地微缩了一下。

白辞走到床边,在顾江屿逐渐睁大的眼神中,一言不发地爬到了床上,掀开顾江屿的被子,然后在顾江屿愈发冷凝的视线中,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轻重适中的力道落在双膝上,明明毫无知觉,但顾江屿已经浑身紧绷,双眸幽深寒冷地盯着眼前不知死活的人。

白辞样貌生得极好,唇红齿白,肤色白皙,柔软的头发还带着微微潮润的水汽,很凌乱地擦了到了大半干,眼尾微微下垂,眉眼低垂着,看起来乖巧极了。

眼下跪趴在宽大的床上,屁股撅着,白皙的皮肤蒸腾着绯红的热意,从双颊、耳根一路往下,一直延伸到棉质睡衣的领扣中。

连眼神都朦胧了,滞钝地看着他业已残废的双膝,双手却很有节奏地,一下一下地按揉着。

“你在干什么?”

顾江屿森寒的语气落下,整个房间的气氛都为之一凝。

然而风暴中心的白辞却仿若毫无所查,过了两秒,才慢吞吞地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看向顾江屿:“今天下雨……腿容易不舒服。”

顾江屿对上他的眼神,微微一愣。

干净,毫无杂质,只是单纯地在关心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