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正放在顾江屿光裸的双腿上。
!
自己喝醉了居然来老虎身上拔毛?!!
谁给自己的勇气!
顾江屿阴寒地盯着:“你做什么都没有用,我压根不会在意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白辞穿好脱鞋默默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走出顾江屿的卧室关上门跑回房间后,气喘吁吁地背靠在门板上,感觉被盯住的一瞬间,甚至感觉被握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吓……吓死了!”白辞辞双腿一抖,顺着门板瘫软下去,瞳仁震颤,神色惊魂未定。他抬起手拍了拍胸口,“真凶!”
过了好一会儿,白辞辞咂咂嘴,眼珠子一转,拍了拍红意已经退下去的脸,拖着拖鞋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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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顾江屿过了许久才收回眼神,落在地上那本已经被用力捏得不成样子的经济学书籍上,摊开的书页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被揉得扭曲而模糊。忽然间,那些字母变得狰狞无比,每一个字符都在嘲笑他的残废与无力。
他是个废人!
顾江屿的双眼森寒而阴郁,眉梢料峭如凛冬,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阴沉如夜。
他从床上探出身子,伸出手去拿地上的书。
却差了几厘米够不到。
顾江屿猛地喘了一口粗气,从床上伸出一截身子,终于碰到了薄薄的纸页。
然而下一秒,“嘭”的一声,他整个身体就从床上翻了下去,重重地栽倒在了地板上。纵使身体摔倒了地板上,下身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明亮的灯光下,内心阴暗的情绪难以阻挡地汹涌而出。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