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庚不相信白辞辞说的,以前白辞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比谁都清楚,天天和江屿这个残废闷在家里,又什么都不能干,不厌烦才怪呢。
表面上装得这么好,背地里说不定怎么哭。
只是白辞辞让佣人搬来躺椅,挨着顾江屿说话的模样,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坦。
“怎么了?”一旁的温昭迩问道。
顾延庚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大哥大嫂的感情还真好。”
温昭迩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顾江屿和白辞的方向。
两个人坐在阳光充裕的楼下,带着情侣款的围巾。条纹的样式,色彩比沉闷的深灰色跳跃一些,是以前的顾江屿从来不会戴的款式。
旁边的白辞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表情冷淡,嘴角微扯,似乎有些无语的样子。
然而上半身还是探过去仔细听少年在说什么。
深刻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锋利而流畅,刀削斧凿一般。轮椅上的十年光阴,并没有损耗这个男人一丝一毫的英俊,反而随着岁月的雕刻,越发隽永出众,也越发冷酷到不可接近。
然而他此时倾身看向少年的模样,却有几分不同寻常,就连眉眼间的冷厉也好像融化了几分。
这样的顾江屿。
是自打事故以后,温昭迩就再也没有见过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的,握拍的动作有些迟疑,接连丢了两个球。
白辞辞坐在躺椅上,被太阳晒得眯了眯眼,一边努力伸长脖子朝着顾江屿够过去。
“老公你会打网球吗?”白辞辞小嘴叭叭地说道。
顾江屿轻瞥他:“想去玩了?”
白辞辞嘿嘿两声:“和他们打球哪有和老公晒太阳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