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屿眼角微抽,按住白辞辞的脑袋,冷哼道:“幼稚!”
白辞辞:“嘿嘿!”
快到家的时候,却突然下起了雨,雨势很大。
前座司机边开车边有些感慨道:“好久没下这么大的雨了,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
过年?
白辞辞双眼一亮,他记得,顾江屿的生日是在农历过年之前。他扒着车窗向外看如幕布一般的雨丝,甚至打开了一条车窗的缝。
卫衣帽子忽然被薅了一下,白辞辞一呆,回头看着顾江屿:“老公,你幼稚!”
顾江屿手指一蜷,到底是谁幼稚。
见顾江屿不说话,白辞辞哼哼唧唧凑过去顶了顶顾江屿的肩膀,然后靠在靠背上不动了,一双漆黑的大眼睛盯着虚空的某一点,有些微微的失神。
只有窗外的雨声喧哗着,车里显得更安静了些,顾江屿偏头看白辞辞。少年小小的,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像一只幼崽,在孤独无助的时候,选择紧紧地挨着他,毫无防备地依赖他。
柔软的香子兰气息扑面而来,顾江屿垂眼把他望着。
然后帽子就又被薅了一下。
白辞辞发呆的眼神终于聚了焦,双目一凛,控诉地看向顾江屿:“老公,你欺负我。”
还说自己不幼稚。
男人在昏暗的车厢中,懒懒的抬起黑沉的眸子睨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猛兽假寐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氛围陡然变了。
嘶——
白辞辞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