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屿额发沾了些水,半个肩膀也湿了,他将腿上的外套拿下来,递给白辞辞:“快上楼去洗澡。”
白辞辞催促道:“你也去。”
“要不……”白辞辞凑近了,“我帮你洗?”
顾江屿眸色一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白辞一愣,老公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他?
“那……那还是各洗各的吧。”
尽管及时洗了热水澡,然而第二天,白辞辞还是不负众望地病倒了。
他躺在床上,一张小脸烧得通红,眼神昏昏欲睡的,嘴里含着一支温度计,怎么看怎么一副惨状。
陈叙淮过来探视,惊了:“你看起来仿佛被□□过,我哥下手也不轻点。”
白辞:……
你大爷的。
顾江屿冷嗖嗖地瞥了不成器的弟弟一眼,陈叙淮见状,连忙溜了。
家庭医生将温度计温柔地抽走,看了看读数:“三十八度五,我开点退烧药,一个小时后如果情况没有好转,再打针吧。”
白辞辞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医生走后,他看向床边的顾江屿。今天本来是工作日,但是他并没有去上班。白辞辞主观能动地觉得,老公一定是在陪他。
“老公,”白辞辞可怜巴巴地凑近了他,“好难受啊。”
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嗡声瓮气的。
顾江屿伸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很烫,他垂眼把人看着,无情地吐出了两个字:“逞强。”
白辞辞小狗似的拱了拱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