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回老宅过年,去h市的计划被搁置了,似乎也没有人再提。
就这么一天一天,到了过年。
除夕这天,天气阴沉得厉害,顾江屿很早起了床,一家人吃完早饭以后,便开着车去了顾家父母的墓地。白辞辞冷得厉害,双手就没有从羽绒服口袋里拿出来过。陈叙淮在他耳边小声哔哔:“老宅那边都是下午去,表哥不喜欢和他们一起,所以都是一大早去。”
白辞辞点了点头,估计顾江屿也不想再祭拜父母的时候,看见害死他们的仇人吧。
顾家的有一片单独的墓园,很是气派,然而顾江屿的父母却只埋葬在一处偏僻的角落。白辞辞站在顾江屿旁边,忍住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牙齿,看向眼前的墓碑。
先父……,先母……
顾江屿握住轮椅的扶手,腿上用了力气,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缓慢而艰难地站了起来,面向墓碑。这是自从车祸以来,第一次,顾江屿不是坐在轮椅上,而是顶天立地地站在了父母坟墓面前。
文叔和阿姨悄悄擦了擦眼泪,陈叙淮这个二逼孩子,已经眼泪汪汪的了。白辞辞眼眶微湿,悄悄看了眼顾江屿,却只看见他冷厉的下颌线。如果顾家父母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欣慰吧。
祭拜完以后,顾江屿和白辞辞去了顾家老宅,陈叙淮也回了自己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和白辞辞悄悄说:“你多看着点表哥。”自从一起打游戏之后,陈叙淮就彻底将白辞辞划到了自己的阵营,在他看来,两人无异于是羊入虎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身体还没康复。
到了顾家,依旧是大家族的热闹与气派,顾老爷子看见顾江屿,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不过也问了一句:“去看过你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