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冷眼瞅着他:“汪老师,还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怎么说都是老师。”
“没人强求你逆着规矩来,但你也不能做学生成长路上那个第一个教会他规矩的人啊。那规矩你觉得是好东西吗?对,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能是好的。当年你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你不觉得难受吗?”
“再说了,你要真的想按规矩来,那名或者钱,你总得给小美一个吧?啥都不让别人捞着,真给你打白工啊?!”
小美又不是傻!
“她做的事情就不值钱了,就不值得被认可了吗?没名没钱每天熬夜在那写剧本,要说是为了梦想,你们就这么糟蹋她的梦想?”
沈初一的话让小美红了眼眶。
有些话小美刚刚没说。
她在这样的工作境况里最难受的其实并非是她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她最难受的是明明知道自己正在被不公平对待着,她却依旧没有勇气和胆量,总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去询问要求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每次去问她能不能有一个小小的挂名,能不能拿到这个月的薪水时,她都觉得自己好像不配不该去说这样的话。
明明是自己辛苦打的工,干的活,要钱的时候仿佛自己成了欠债的那个人。
只有今天这般不顾一切说出来以后,她才觉得胸口的石头散落了许多。
小美眼眶一片盈热。
沈初一烦不胜烦地盯着汪钧献。
这一切是汪钧献一个人的错吗?
沈初一觉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