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忸怩:“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兄弟,出卖一下怎么了?”
“初一,不是你哥我跟你吹啊,你森哥以前可是童星,演过电影的那种。”
梁屿森一贯轻松的表情沉了下来。
“周应淮。”他定定喊了他的名字。
周应淮叹口气,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好吧。”
“这事当我没说。”
电话闪过提醒,他忙起身:“外卖来了,我去拿啊。”
梁屿森在这屋子里也坐不住,他同沈初一讲了一声,陪着周应淮走了出去。
门一关,梁屿森抬手揪住周应淮的领口,压低声音说:“你疯了?”
周应淮懒散地往后一靠:“兄弟,我是认真的啊。”
“是,你说过你再也不想演戏了,但梁屿森,每次看电影的时候,走出电影院满脸遗憾的人是谁啊。”周应淮啧了一声,“你就当我今天多管闲事,多余说这句话,行不行?”
“反正这事也没成。”
梁屿森揪着周应淮领口的手紧了又松,最终把他放开。
“我不会再演戏的。”梁屿森笃定地说,“走吧,去拿外卖。”
周应淮跟在他背后,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沈初一正和姜予微讨论前三集的剧本。
她随手画了些分镜,空白的本子上,全都是她潦草又格外形象的画作。
周应淮把外卖放桌上,收拾东西的时候瞄到了,调侃着:“沈初一,你师从毕加索啊?”
沈初一:“岂止,康定斯基和库波卡都是我师父啊。”
周应淮吸溜了下口水:“康定撕鸡??这什么菜??”
梁屿森拿起一次性的筷子往周应淮脑袋上敲了下:“康定斯基,抒情抽象派代表画家,“抽象绘画之父”,曾是德国表现主义团体「蓝骑士」的领导者。”
“没文化。”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