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张试卷全都砸在了云光霁脸上。

“废物。”

秋色脸色越发冰冷起来。

云光霁颤巍巍的拿起试卷，看了眼上面的分数，咽了口口水，还是咬牙坚持说：“我、我已经进步很大了, 起码、起码有六十分。”

是的, 这六张试卷加起来他一共考了六十一分。

秋色也懒得废话，伸手就是一剑, 直接把他劈成两半, 看也没看他惨白脸色一眼，劈完了之后缓缓起身, 握着剑柄道：“不思进取，该死。”

云光霁被劈成两半的身体在不远处又汇合, 重新凝聚成人形。

他要不是鬼, 现在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可即便如此, 他也没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好。

云光霁惨白的脸色更加白了, 他小心翼翼踱步到秋色面前, 面色发苦道：“主人，你别生气，我一定会及格的。”

如果是原来的他或许还存着两分和秋色拼命的心，可他现在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剑鞘，却失去了想跟她拼命的意思。

但关键是，秋色依然对他不满意。

十分和零分在她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眼看着秋色目光十分不善，似乎下一刻就要追杀他到天地尽头，云光霁连忙赌咒一般发誓。

“我发誓我下一次一定及格！”

他信誓旦旦。

生怕秋色不信，他又加了句：“如果我没有做到，我心甘情愿被你砍死。”

秋色静静看着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很冷，透着种现在就想砍死他的想法。

云光霁不着痕迹往后退了退，一边看着她手里的剑，一边往门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