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那个梦, 今日她给兄长绣起了荷包。
再过几个月兄长就要参加会试,她希望兄长能够一举得中,因此, 她在荷包上绣了竹子, 寓意节节高升。
听着屋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声,绣着手中的荷包,意晚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黄嬷嬷看着意晚绣的荷包,赞道:“姑娘绣的可真好看, 大少爷用了这样的荷包一定能考中的。”
意晚笑了笑, 没说话。
这也是她希望的。她希望兄长能够彻底摆脱前世的厄运,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 小荟从外面回来了。
“昨日夫人哪里也没去, 后来永昌侯府的人来了, 给了夫人两封信。一封是莹姑娘写的,一封是二姑娘写的。夫人在正堂看的信,看完之后, 夫人很是开心。嘴里一直在夸莹姑娘, 说莹姑娘识大体, 莹姑娘懂事之类的。”
说到这里,小荟面上露出来犹豫的神情。
意晚琢磨了一下,平静地问:“信上可是提到了我?”
小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二姑娘在信上说您处处出风头,跟莹姑娘起了冲突。”
黄嬷嬷立马骂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分明是乔家大姑娘想出风头,结果自己的如意算盘没打响被别人占了先,心有不甘把事情推到二姑娘身上。大姑娘不过是维护了二姑娘罢了,怎么到了二姑娘嘴里就成了姑娘的不是?”
紫叶也一脸愤怒:“我原以为那番话是侯府的人跟夫人说的,没想到竟然是二姑娘。她是忘了自己昨日有多狼狈了吗?她可是咱们姑娘的亲妹妹啊,知道夫人向来不喜欢姑娘,她怎么能这样跟夫人说!”
意晚一点都不意外。
睡了一觉,她的心又硬了几分。
二妹妹一向这么蠢,从昨日的表现就看出来了,乔婉莹几句话就把她哄得团团转。信上的内容多半是被乔婉莹撺掇着写的。不过,二妹妹若是心里真的向着她这个姐姐,也不会写这样的信,只能说她本就不喜欢她。
她只是有些心寒。
还有些奇怪。母亲为何对莹表姐那么好,莹表姐最近为何又突然对二妹妹那么好。
意晚看向紫叶:“春雨这次没跟着二妹妹去围场,你一会儿去找她聊一聊,试探一下二妹妹对莹表姐是什么态度,有没有提起过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