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彦成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似乎很快接受了自己父亲的角色。跟大舅哥聊了几句后,便准备回府去了。
马车上,陈夫人紧紧握着意晚的手,仔仔细细看着她, 抬手抚摸着她乌黑的发。
原来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怪不得她第一次见她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意晚嘴角始终带着一丝浅笑,任由陈夫人打量自己。
不过, 她的内心远不止表面上这般淡定, 心砰砰直跳。
从小到大, 她第一次体会到何谓母爱。
乔氏从未给过她这样的眼神,她偏爱的眼神只会看向兄长和意晴。
她从不知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温柔到这般地步。
“母亲……”意晚忍不住唤了一声。
陈夫人疑惑,轻声问:“嗯?”
意晚抿了抿唇, 笑着摇了摇头。
陈夫人抬手摸了摸意晚的头。
意晚想到了什么, 抬手掀起来自己个胳膊, 露出雪白的胳膊。
陈夫人正诧异于女儿的举动,忽然,她看到了那块伤疤。或许,不该仅仅称呼为伤疤。
经过十几年,那烫伤的伤疤应该长得跟肤色一般只留丑陋的伤疤才对。可那疤痕却并非如此,而是变了模样,竟然能看出来胎记的模样,跟她当年看到的一模一样!
此事知情人没有几个,而他们几人是在刚刚才说出来的,所以女儿不应该知晓。
“这是怎么回事?”陈夫人问。
意晚:“我也不知。幼时这里是疤痕,后来疤痕的颜色渐渐泛红。我擦了些药膏也没有用。再后来它便成了这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胎记究竟是怎么回事。前后两世,自从入了京城,这胎记颜色就慢慢变得深了些。
与其说是铜钱,其实更像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