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之前跟诸位皇子争过皇位?”
意晚点头:“知道。”
秦老夫人惊讶:“知道你还不担心?那些皇子知道他的野心,如今又有那么多人支持他,如何能放心他?”
意晚顿了顿,道:“母亲可知他当初为何争?”
秦老夫人没说话。
意晚:“他其实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帝。之所以争,是因为当年您那突如其来的病是太子下的药,因为太子对付您,也想绑架我,所以去争。因为在太子倒台之后,二皇子和三皇子也开始对付定北侯府,所以又去争。因为颜贵妃一直撺掇诸位皇子对付定北侯府,所以继续争。因为,不争就是死,为了保全我们的性命所以才争。”
秦老夫人怔住了。
等意晚走后,秦老夫人细细品味意晚的话,方才明白了许多事。当初她太过愤怒,以至于误解了儿子,怀疑儿子。如今仔细想想,儿子从前的确没有争皇位之心,是后来的迫不得已。
那时他站在太子背后,甘心为太子做事。想来也是误解了当年的事,对太子生出了愧疚之心。
若是太子后来不出手对付她和意晚,想来他还是会忍着太子。
此事,怪她。
当晚秦老夫人再次失眠,不过,她今晚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第二日儿子来请安时,秦老夫人直截了当地问道:“当初你带我离开京城,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顾敬臣微怔,看向母亲。
秦老夫人:“我想了月余终于想明白了一事。那个虚伪的男人一直就想让你继承他的皇位,定不会这般轻易放弃你。他知道我是你的牵绊,不会轻易放我离开。所以,你一定是答应了他什么。如今你失信于他,对不对?”
不然他会突然纵容皇子们和朝臣弹劾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