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委屈地说:“上一次他也来侯府闹了,闹得我都快抬不起头来。他说他爹是被我害死的,但他爹死了,死无对证了,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讹我的钱!”
“那上一次来闹的时候,你怎么不彻底解决了?”陈远追问。
钱氏扁了扁嘴,“我也就是心软了。”
“罢了罢了,你这个心软的性子,也改不了了!”陈远发泄一通,心里舒坦了不少。
加上钱氏的认错态度很是诚恳,陈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陈远站了起来,要往外去。
钱氏心一紧,忙道:“都这么晚了,您还要去哪里?不如就留下来吧!”
钱氏不管不顾地央求着,算算日子,陈远都好久没有留在她房里了。
她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她还想再添一个儿子呢。
陈远头也不回地说:“我外头还有点事,下次吧。”
说罢,他脚步一刻不停地出去了。
钱氏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她咬牙切齿地道:“金儿,你派人去查!外头到底是什么牵绊住了他的脚!”
“是!”
傅昭先洗漱完,就坐在梳妆台前,自己拿着梳子慢慢地梳着一头长发。
她梳完头发,陈锋也带着一身水汽从耳房里出来了。
屋子里的下人们不知是什么时候出去的,现在只剩下傅昭和陈锋二人。
傅昭放下梳子,依旧坐在梳妆台前。
陈锋大步走到床沿,然后躺了下来。
傅昭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也在床沿坐了下来。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躺上去的时候,陈锋开口了,“还不睡吗?”
傅昭只好吹灭了床头的蜡烛,躺了上去。
黑暗之中,她的呼吸似乎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