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机感。
何氏虽然恶毒,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没了平乐县主,她就和断了左膀右臂一样,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若是再来一位新三嫂,就凭着她今日在背后指点陈信的手段,肯定是个野心勃勃的。
傅昭拿帕子擦着眼泪,声音哀哀戚戚,“三哥,别说你了,我心里也很是难过的。阿宝是个懂事贴心的孩子,这么样的好孩子,怎么老天就不开眼呢?”
陈信擦了擦眼睛,只嗯了一声。
他只知道能应付何夫人的说辞,却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傅昭的关心。
那人和他说了,说多错多,若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干脆不要说话。
陈信便低下头,装作在难过的哭泣。
傅昭话锋一转,“但是除了我之外,还有别人在为阿宝伤心的。我住得近,曾经好几次听到过三嫂的哭泣。我还见到过,三嫂烧纸钱,保佑阿宝投胎找个好人家。”
“她怎么可能?”陈信立刻反驳。
月季母子死了,何氏只怕要拍手称好呢,怎么还会做这种事?
陈信死都不会信的。
傅昭道:“三哥有多久没来看三嫂了?”
陈信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已经厌恶到不肯再见何氏了。
反正一见面,肯定要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