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宾客面露诧异,倒不是因为这个价格有多离谱,而是她杠上贺楠卉的举动。
贺楠卉背靠贺傅两家,竞价的女士们就算再喜欢那条项链,也会选择卖她面子。
哪像黎家千金这么随心所欲。
“一亿两千万!”贺楠卉仅剩的理智被激得荡然无存,满脑子想的都是赢回颜面。
她挺直背脊,轻蔑的眼神时而落在黎栀身上,似乎在说‘跟我争?你还不够格’。
黎栀装作囊中羞涩地放弃。
待主持人一槌定音,她看一眼洋洋得意的贺楠卉,忍不住笑了。
“黎小姐。”贺斯泯捕捉到她眼底的狡黠,陈述事实:“你故意的。”
debeers的钻石虽然罕见,但其价值顶多八千万,她却硬生生的抬了一点五倍。
细细一想便能品出不对劲,只有被情绪左右的贺楠卉没察觉。
黎栀大方承认:“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不妥?”她的语气藏有一丝试探的意思。
贺斯泯听出来了。
他猜到黎栀的试探是因为他跟贺楠卉的那层关系,她怕他生气。
“不会。”他淡漠的语气像在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顾虑。”
黎栀没再多问,循着主持人的声音抬头,将视线放在那幅南宋时期的水墨画上。
她不太懂行,全凭喜好。
恰巧这幅画符合她的欣赏水平,她戳两下贺斯泯的胳膊:“你觉得拍多少合适?”
“不超过三千万。”贺斯泯的余光在她沾上酒液的唇上停留两秒,又淡然移开。
他摩挲着腕骨的佛珠,等下一件瓷器送上台,便示意成德拍下,欲要前往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