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给段曜递眼神,可他就跟看不见似得,一直在纠结,一直在问他问题。
许砚深被问到逐渐暴躁。
他握住段曜的杯底往上抬,不留情地往他嘴里灌酒:“我不是来给你上课的。”
“草!你想呛死我?”猛咳几声的段曜擦拭嘴角,跟他闹起来。
他用胳膊肘抵住许砚深的拳头,喊着让贺斯泯帮忙,但他只想当看戏的观众。
直到——
有人拨开珠帘,握着手机紧张地看向贺斯泯:“你你好,可以留一个电话吗?”
打闹声戛然而止。
骤然安静的环境充斥着压抑感,偏她没有意识到何为打扰,目露期待地看他。
贺斯泯抬起眼帘,黑曜石般的瞳眸微沉,似一汪不见底的深潭。
仅一个对视,她眼底的贪婪与惊艳无处遁形,皆被冷冽的气息压得悉数散尽。
他像在嘲讽:“你觉得呢?”
趋利避害的本能,告知她面前的男人有多危险,哪里还敢不知所谓的撞上去。
她下意识往后退:“抱、抱歉。”第一次的结巴是激动导致,这次却只剩恐惧。
珠帘被她的肩膀撞开,惊慌的脚步声及浅响掺杂在一起,又很快消失在耳畔。
至于在暗处观望的那些人,瞧见她慌不择路的模样,亦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了。
倒是让他们得以清净。
段曜:“够扫兴的。”他从桌底摸出骰盅,在他俩面前晃了晃:“一起玩两局?”
“你又想找虐?”
“谁虐谁还不一定呢。”
贺斯泯扬眉:“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