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渐渐失控。

他喉结微滚:“好了么?”她都悄悄摸他许多次了,也该够了。

“有点难摘。”

“你食指下面就是暗扣。”

黎栀这才找准位置。

她摘下手表,表带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悄然温暖她的掌心:“我帮你收着?”

“嗯。”正巧他没地方放。

贺斯泯低下头,盯着已经塌掉的泥团,不得不重新捏一遍。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各自捏出一只泥盘和泥杯,待全部干透再装饰绘画坯体。

大概成型后交给工作人员打磨、上釉,再以高温烧制一下,以达到食用标准。

黎栀制作的杯面上画着小新和娜娜子,盘中则是两只熊猫头,瞧着较为可爱。

贺斯泯跟她相反。

他制作的成品颇有意境,皆是采用的水墨画风,符合他的气质,亦适合观赏。

尤其是没有瑕疵的瓷杯,黎栀一眼就看上了,她凑到贺斯泯耳边,低声唤他。

那声音似情人般的呢喃,让他的耳廓没由来发烫:“怎么了?”

“我想跟你换换。”她靠在轮椅背上的姿势像从身后拥着他,有种难言的暧昧。

“换哪个?”

“杯子。”

贺斯泯没有拒绝:“好。”

他们从电视塔离开,外面的雨势渐小,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车上,很快被刮雨器刮开,只有薄薄的雾笼罩着挡风玻璃。

街道两边的树木还挂着雨珠,偶尔从下面经过,还能听见车顶传来的啪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