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泯。”她侧躺着,那双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别忘了两点叫我。”

又在撒娇。

贺斯泯绷紧下颚:“好。”

他鲜少午睡,每当黎栀占用沙发的时候,他就会坐到办公桌前处理一下文件。

但难免会被她影响。

哪怕她不说话,光是听着她轻浅的呼吸,都很难保持专注。

他握着钢笔扶额,眸光落在裹着毛毯熟睡的那一小团,不知不觉就看入了神。

“贺斯泯……”

一声呢喃唤回他的思绪。

她咂巴两下嘴,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皱着眉嘟囔:“不要。”

不要什么?

想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可能,贺斯泯的呼吸一滞,心跳亦不受控地撞击着胸膛。

他还是少年时,没少被段曜他们拉着看小电影。尽管他不愿多想,但那句话实在很像建立在令人想入非非的情况下。

贺斯泯口干舌燥地端起水杯,灌下大半杯凉水,不断加速地心跳才渐渐平稳。

他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等两点的闹钟一响,面无异色地操控轮椅,停在沙发旁边。

“黎栀。”听见声音,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扒着毛毯打呵欠。

贺斯泯倒一杯温水给她,见那双眼睛恢复清明,平静试探:“你刚才做梦了?”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你叫我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