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并不安稳,一双清隽的眉微蹙,眉峰及额间布满薄汗,似乎难受至极。
黎栀看见床头柜上有药盒,猜测他已经吃过了,但还是准备给他量一下体温。
不过——
她拿出药袋里的体温计,发现它和柜子上那支都属于腋下测量,一时犯了难。
“贺斯泯,醒醒。”她动作轻柔地推一下他的肩膀,却见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无法,只好帮他量。
黎栀两辈子没扒过男人衣服,手一伸出去,整张脸就红了。
她深呼吸,佯装淡然地拨开那件纯黑色浴袍,指尖无意擦过他滚烫的肌肤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像是被烫到一般。
以往见他都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很难想象出,那件衬衣下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如今他胸肌的轮廓近在眼前,她的视线就变得不受控了,时不时就要瞥一眼,脑海中更是蹦出许多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这样的身材一看就没少锻炼,既然胸肌都有了,人鱼线和腹肌肯定少不了。
那会有几块呢?
好奇心作祟的她,明晃晃地盯着被浴袍遮住的地方,都没发现某人已经苏醒。
“看够了么?”沙哑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响起,像一张砂纸板在她耳边轻轻地磨。
黎栀下意识答:“还没。”答完察觉到不对,猛然抬头,便对上一双幽深的眼。
她怔愣一瞬,被腹肌勾起的念头在顷刻间烟消云散,懊恼到恨不得咬破舌尖。
太羞耻了
见她的脸红得像刚摘下的樱桃,贺斯泯主动缓解尴尬:“成德叫你过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