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口的话在瞳眸倒映出他宽阔的后背时,悉数化为惊叹:“你能站起来了?”
贺斯泯穿上毛衣:“嗯。”他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就知道瞒不住,索性也不瞒了。
他走到她身边,一双修长的腿被裹在线条锋利地黑裤里,腰身比例趋于完美。
压迫感袭来,他敛眸凝视那张讶异难掩的双眸:“我没残。”
黎栀了然。
难怪他在争夺傅氏股权时,被判定终身残疾的腿突然痊愈,原来是在装样子。
她猜测有人在暗中盯着他,才不得已扮残,紧张道:“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成德。”
“确定么?”她环顾四周:“家里会不会藏着隐形摄像头?”
贺斯泯轻笑:“怎么可能。”他敛下眼底的晦暗:“没人敢在我的地盘动手脚。”
看他这么自信,黎栀那颗怕蝴蝶翅膀扇到他的心,就此落下。
为避免勾起他不好的回忆,她没再提这件事,踮起脚尖探一下他额间的温度。
距离拉近,一股清冽地木质调淡香从他颈边传来,从从容容地漫过她的鼻尖。
无端令人安心。
黎栀抬眸看他的刹那,恰巧对上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瑞凤眼。
他的瞳色很黑,像一谭冒出漩涡的池水,深不见底,似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她收回手:“你感觉怎么样?”
“好很多了。”贺斯泯捕捉到她眼底掠过的慌乱,眉梢微挑。
他挺直配合她弯下的背脊,与馨甜交织的淡香随之远离,不再扰乱她的思绪。
“再量一下。”她跑向床头,拿起体温计塞给他:“我去炒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