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你陪我。”若让她一个人等待救援,恐怕会很难捱。

温软的嗓音落入贺斯泯耳畔,充斥着些许暧昧和依赖,挠过他泛起波澜的心。

他对上那双盛满他倒影的眼眸,瞬间看懂她言语下的意图。

——她想被他牵紧点。

贺斯泯不顾地面的尘埃,坐在纸箱旁,随后满足她的意愿,收拢指尖的力道。

看在黎栀悉心照顾他,还为他准备晚餐的份上,他微抬左肩,示意她靠过来。

黎栀鬼使神差地偏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贺斯泯,你说电梯会下坠吗?”

“不会。”

“万一呢?”

“没有那么多万一。”贺斯泯的眸光落在她睫羽上,嗓音温柔:“别胡思乱想。”

黎栀嘟囔道:“知道了。”她把玩着他腕骨的佛珠,指尖时不时擦过他的肌肤。

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从手腕向上蔓延,似细密的电流游走在他的胳膊和肩膀。

贺斯泯半边身体都僵了。

他勾出钻进衣领的几缕长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的发顶又贴上他的脖颈。

无休止的‘折磨’让他难捱至极,偏偏毫无对策,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里煎熬。

“老板!”

“叮——”两道声音同时传来,灯管和按键上的白芒随之亮起。

冷白色的光骤然倾泻而下,黎栀眯起眼睛适应片刻,望着降到四楼的显示器。

她刚被贺斯泯拉起来,便见成德一脸关切地走进电梯:“你俩没伤着哪儿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