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上扬的尾音,贺斯泯的心间像被羽毛轻轻挠过,荡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他低头看一眼玩偶,放松背脊倚靠在轮椅上,任她推着走完这条幽静的小道。

成德在小道尽头等他们。

瞧见人过来,他掐灭夹在两指之间的烟,打开后排座的车门:“接下来去哪?”

自从黎栀入职岷盛后,他沾老板的光,夜生活都变丰富不少。

每次他们吃完晚餐,要么去保龄球馆、台球馆等休闲场所玩一会儿,要么就找个风景宜人的地方,围坐着小酌两杯。

但黎栀今天累了。

她划动手机屏幕,看一眼顶部上显示的时间:“送我回家吧,我明天要早起。”

“明天有课?”

“嗯,还是满课。”

成德带着遗憾调转方向:“再过两天就到元旦了,你们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是啊。”提起旅行,黎栀既兴奋又期待,恨不得让时间加速。

她跟贺斯泯聊起前段时间在网上看的攻略,忽然道:“你会不会恐高?我看雪山的缆车挺吓人的,好多人都不敢坐。”

“不会,你害怕么?”

“有你陪着我还怕什么?”

贺斯泯清隽的眉微挑。

他拧开放在一旁的保温杯,抬臂递到她手里:“如果我不陪呢?你就不坐了?”

黎栀不曾迟疑地点头:“一个人多没意思?你要是不想坐,我们可以玩别的。”

果然。

没了他就不行。

贺斯泯有时觉得她过于黏人了,但很奇怪的是,被她黏着的感觉竟然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