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收到消息没多久,拖着放在楼梯旁边的行李箱,在黎予尘的目送下出门。
她迎着晚霞洒落的澄光,走到副驾驶的位置,隔着车窗问:“你刚提的新车?”
“嗯,suv更适合走山路。”北城山路多,若是开底盘太低的车会降低舒适度。
她那么娇气,定然受不了颠簸的行程,所以他才提前订一辆,方便他们出行。
贺斯泯下车给她放行李箱。
待他关上后备箱,绕到副驾驶欲给她开门时,她已经系好安全带坐着等他了。
“成德不跟我们一起吗?”她取下围巾,换个舒服的姿势往后仰。
“他回老家相亲了。”
“相亲?他今年多大?”
“二十七。”贺斯泯踩下油门,跟着导航往出城的方向行驶。
他右手覆在方向盘上,时而往左右转动一下,潜伏在肌肤下的青筋若隐若现。
黎栀的眸光从他手背掠过,落在他线条清晰的侧颜上:“你家里人会催你吗?”
“催得少。”
“那你打算多久结婚?”
贺斯泯不答反问:“你呢?”
“看情况。”她仔细一想:“如果遇到合适的人,随时都能结。”
‘随时’一词用得很巧妙。
像在明晃晃告诉他:只要是他,只要他们确定关系,她会立马跟他去民政局。
——这是彻底赖上他了。
贺斯泯转头看她一眼,被视作不可或缺的感觉,像一团在水里浸泡的海绵塞进心脏,让每个腔室的血管都为之轻颤。
曾被他忽略的情绪有破土而出的趋势,他手上的力道收紧,半晌才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