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刚才的情形再度重演,他不再提前下坡,而是伴她左右一同在雪场滑行。

尽管如此,还是会出现避无可避的突发状况,譬如此刻——

“贺斯泯。”眼见着快到拐弯处,黎栀没有把握的朝他伸出手:“你牵我一下。”

“嗯?”

“牵我。”

簌簌风声下,她的嗓音变得不够清晰,他却没错过那两个字。

她说:“亲我。”

贺斯泯的视线掠过那张唇,幽深地眸光似一轮漩涡,愈发深沉。

他牵住还悬在半空中的手,力道微微加重,嗓音被风灌得略哑:“现在不行。”

太快了。

他们都没有确定关系。

“啊?”黎栀目露疑惑,没来得及详问,就看见横在前方的雪车。

她使劲拉一把被那句亲我带走思绪的贺斯泯,结果在他靠近的瞬间,两双滑雪板撞在一起,导致他们同时一个踉跄。

无法站稳的情况下,她稳不住身型有跌倒的趋势,便不停叫着贺斯泯的名字。

但贺斯泯也找不到重心了。

他被黎栀的滑雪板绊倒,两人摔在雪地里一起不受控地往下滚,视线都因那抹霜色变得模糊,只剩彼此晃动的身影。

好不容易在围栏附近停下,趴在他身上的黎栀微松一口气,刚欲借他的力站起来,突然抽筋的右脚又驱使她往下跌。

没有准备的贺斯泯恰巧抬头。

于是那张温软的唇瓣猝不及防擦过他的唇角,落在脸庞上。

还是被她亲到了。

他这般想着,不听话的心跳跳到嗓子眼,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