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接到段曜那通电话,得知有人向她告白的那一刻,他就再也等不下去了。

若说这是一场博弈。

那么他输得心甘情愿。

“啊?”黎栀被他圈在怀里,整个人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懂。

她胡乱颤动的睫羽,和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皆在无声无息地勾引着贺斯泯。

他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隔着那件单薄的睡衣轻轻摩挲,眸光亦愈发幽深。

暧昧因子在周遭蔓延,他微滚的喉结彰显着此刻的不平静,又再次重复一遍。

“我认输了。”

“所以,你可以吻我了。”

他喷洒在鼻尖的呼吸,消磨着黎栀的理智,耳边回荡的全是那句强势且不乏温柔地‘吻我’。

她的视线不受控地下移,落在那张瑰色的薄唇上,如擂鼓般的心跳不断叫嚣,驱使她一点点抬颚,拉短彼此的距离。

鼻尖相触的瞬间,她那张布满红晕的脸颊像刚采撷的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

贺斯泯受不了她慢吞吞的动作,揽着她的力道一紧,微偏着头,贴近她的唇。

柔软的触感像携着电流,给从未如此亲密过的两人,带来前所未有的新奇感。

交织的呼吸格外滚烫,宛若盛夏的烈阳,以灼热的光包裹着他们,隔绝所有狂风骤雨,留下一片属于他们的小天地。

渐渐地,贺斯泯从毫无章法到摸索出诀窍,愈发上瘾般,舍不得离开那抹甜。

还是黎栀经受不住拍他两下,他才回过神稍稍退离,抵着她的额间吻她的鼻。

“贺斯泯。”她掀了掀眼皮,一双眸子被他那个吻闹得湿漉漉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