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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棠月不甘心,不甘心一生都过这种?靠他人恩惠过活的日子,也恼父亲的随遇而安不争不抢。

今日求药受阻,让她愤愤,心道来日她也要做一个让旁人苦苦求她办事的人。

这厢,待柳棠月离开,玄溟端着茶盏从屏风出?来。

男子衣饰华丽,拇指的翠玉扳指尤为惹眼,倒像是有钱的商贾,可他那?矜贵的气质,却是商贾所没有。

不到四十岁,面色肃穆,浑身散发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严。

男子高居主位,将茶盏放下,饶有兴致拿来镊子,拨弄香炉积香。

“主人,就?这么放她走了?咱们住了许久的地方,就?是因为她才被热盯上。”

“我没想?过一直要住在那?里,那?女子叫什么来着?”男子想?了一阵,没怎想?起来,索性就?此作罢,继续道:“姓柳的都不是好人,正好趁此机会将柳时安一并收拾了。”

是的,他与柳时安有仇,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不仅与柳时安有仇,与当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也有仇。

他父亲正是世人口中的“奸相”。

他名?唤周凛,是庶出?的儿子,虽不是嫡脉,但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是他父亲残存在世的唯一的血脉。

景帝和?柳时安起兵攻城,一路打到京城时,周家气势已去,周凛侥幸逃脱,景帝等人自?然?也不知晓世上还有他的存在。

周凛寻到父亲的旧部,打算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周凛在逃亡途中偶然?遇到名?奄奄一息的老头,发现那?老头身上有诸多瓶瓶罐罐和?大大小小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