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樾目光凛冽,仿佛将柳棠月的心思看穿一般,厉声询问道:“那?日你去莫水村作?甚?你懂医术,爹知晓。屋中也有各类稀奇古怪的医书,突生的瘟疫,与你可有关系?”
柳棠月强忍住紧张,坦然道:“爹你在说什?么?你是在怀疑女儿吗?女儿之所以去莫水村,不过是听人?说莫水村有座土庙很灵验,女儿想着去庙宇祈福,希望爹的腿能有所好转,不必受阴雨天气的折磨。”
柳棠月说着说着,委屈得不行,仿佛被冤枉了?一样。她眼眶渐渐红了?,眼雾朦胧朝母亲看去,委屈道:“阿娘,你看看爹,又开始冤枉人?。”
柳时樾脾气不好,常有不顺心的时候,通常这种时候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有妻子的话能将他安抚住。
柳母起身,拿丝绢擦干柳棠月眼角的泪,满眼都是心疼。她看眼座位上严肃的丈夫,打圆场道:“老爷,棠月如实跟你说,你不信,难道非要她说谎你才相?信吗?棠月对医术一知半解,应付你腿疼的老毛病尚且有些费力?,又怎会和莫水村的瘟疫有关?老爷多虑了?。”
柳棠月吸吸鼻子,趁着母亲帮她说话,道:“女儿只?是碰巧去过莫水村而已,况且姝妤堂妹和我一起去的,那?天除了?遇到匪贼,堂妹一直和我在一起。阿爹你那?话说的,仿佛是我害了?一整个莫水村一样。可是女儿没有,女儿什?么都不知,刚听说莫水村有瘟疫时,女儿怕极了?,却又庆幸还好早去了?半月,没将瘟疫带回来。”
柳时樾面色稍微缓和,算是相?信了?女儿的话,“没有便成。你这孩子从小?便心高?气傲,不甘居后,爹是怕你误入歧途。既然与你无关,爹便放心了?。不问了?,不问了?。”
柳棠月抿唇,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被母亲牵着入座。
柳母招来小?厮,吩咐道:“好了?好了?,误会一场,时候不早了?,摆饭。”
小?厮得令,端着菜肴鱼贯而入,没人?再提及适才那?个话题,一顿饭吃得还算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