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来和他们这些人玩的时候，都不敢走得太近。

每次都是远远坐在那边看着他们玩。

有时候他们玩疯了。

拿泥巴砸她玩。

她也不哭。

就那么傻乎乎坐在那边自己清理泥巴。

最后他们玩的没劲了，才不砸她。

她就继续坐着。

因为她性格太内向。

和她一起玩的女孩子也没几个。

她永远都是村里被落单的那个小孩子。

可是就算这样。

她对她娘始终不离不弃。

张强细细回忆起来。

自己小时候欺负她也挺多。

只是自己一直没怎么注意过她。

现在想想，小时候真混蛋。

不应该欺负她的。

张强止住回忆，很快就走到程芳家的小院。

她家小院没有门，只有土坯垒的泥墙。

高高低低的，顶端看起来像蚯蚓。

当然小院内的平房也不咋样，破破旧旧的。

张强在门口站了会，没瞧见人，就大胆往里走了几步。

到了平房门口，还是没见程芳的人。

张强考虑一下，喊了一声：“程芳在吗？”

喊完，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接着就是一个中气不足的苍老声音：“谁啊？找我家阿芳吗？”

“我……我是村里的张强，我找她有事，她在吗？”张强自报家门。

程芳娘躺在床上没起来，有气无力回：“她不在，她拿着衣服去小河那边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