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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衣服会皱。”秦少劼站在原地,吩咐月柔,“胭脂纸,让我看上去有些气色。”

月柔从怀里取出一张红纸,用手指抹了点,在七皇子脸颊上轻轻点开。

见七皇子稍有了血色,她满意笑起来:“殿下平时是得多养养,气色一好,看上去俊朗多了。”

秦少劼正要再说两句,猛然咳嗽起来。咳了止不住,慌得身边全盛赶紧拿了水过来,喂着人缓缓喝下。

喝完水,秦少劼挥手:“没事。”

再等了片刻,秦少劼正式出门。他要从皇子所前往永安园外,坐马车去京郊。路上皇子所安安静静,都被关在屋子里不能出来。

秦少劼临着走上了桥回望一眼。旁人或会觉得人多热闹,他却觉得这里常年很是吵闹。

很快他再度转回头迈开步。

马车朝京郊去,全盛在车上和七皇子说起蒲盛宏先生:“蒲先生本就京城人,是先帝在位时的探花郎。他为官两年后就辞官,走遍大江南北后在京郊定居。曾帮陛下数次忙,但都不肯再出山。他名下有些铺子,再加上陛下多年吩咐,衣食是无忧。”

蒲盛宏和全盛都有个“盛”字,实则天差地别,一个是皇帝都挂念的谋士,一个只是宫中太监。

全盛说起时很是恭敬:“蒲先生是隐士,是唯一一位被陛下格外开恩,可向陛下递折子的隐士。他有三名学生,也就是他的弟子。一名学做生意,在江南为商,一名擅长四书五经,北边教书,还有一名跟在他身边,擅武,叫凌子越。”

秦少劼不明白。

说蒲先生与世无争只想避世,又教出了三个弟子,又会给父皇递折子,更被父皇牵肠挂肚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