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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宁视线忍不住跟着看向冕服腰带。玄色衣袍上的白罗大带,将二尺二的腰身束得仿佛更细了点,隐隐露出浅绛色的裳。

要命!为什么她看一眼就知道尺寸了。

容宁不敢再看,生怕自己脑中浮现出一些不该浮现的。她闭紧眼深深意识到,能够坐上皇位的七皇子秦少劼,心思绝对比一般人都要深。

他每一句话都在提醒她,他记得当年的事情!记了很多年,根本没忘。

每一句都有潜台词,每一句都是一种报复!

什么比死更可怕?等死,生不如死。

午间哪里是接风洗尘宴,那是鸿门宴。

可问题是,当年她也是受害者啊!她中药了,更不是故意要扯人腰带的。这么多年他们两个之间,明明还有皇子所救命情,也有几年的炭火情谊,怎么就抓着扯腰带的事呢。

容宁觉得自己无辜弱小且可怜,卑微解释:“臣就算喝酒,也不会再做出扯人腰带的事情。陛下不要再开臣玩笑了。今日午间要是陛下想喝,臣可以陪陛下喝几杯。”

秦少劼:“朕与容少将军多年未见,有很多话想说。”

容宁顺着秦少劼的意思:“午后继续聊。”

秦少劼:“那晚上也在朕这儿用吧。”

容宁哪敢说不,点头:“臣可以,臣愿意,臣受宠若惊。”

秦少劼:“用完朕还想与容少将军聊聊木鸟的事。它伴着朕那么多年,对朕意义非凡。你不用拘谨,在朕面前自在一些,与平日一样就行。”

容宁没想到两人还能谈木鸟。

秦少劼起身,从架子上拿出一个木盒,将木盒里的木雕取出,重新放在桌上:“前两天刚上了油,这才收起来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