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盯着帝王头发上的小漩,闻着人身上淡淡的茶香,嘀嘀咕咕:“可别是感染风寒了。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御医真的说没什么事情么?”
秦少劼喝下了茶,眼内惆怅。刚才的茶糕粉终于彻底用茶水冲下去了。
他不再咳嗽,缓和呼出了一口气:“没事。有没有事也不是朕能决定的。朕要做的事太多了。也不知道能在这位置上坐多久。”
容宁:“……”哇,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敢说!
秦少劼察觉到容宁吃软不吃硬,便顺从更放松了一些,提了一声:“刚坐帝位,今年遇上不下三次刺杀。朕曾经从未想过,父皇以往过的日子是这样的。”
容宁心头一紧,手上一顿:“刺杀?”现在的锦衣卫与侍卫营,竟然连皇帝的生命安全都保障不了了?徐缪凌在干什么啊?他不是锦衣卫么?
秦少劼放下茶杯:“嗯。朕既没有子嗣,又没有成婚。刚上位帝位不稳。很多人不明白父皇为什么突然将位置传给朕。在一些老臣眼里,大皇兄比朕更合适这个帝位。他有妻有子,长子又聪慧。为了给朕腾出皇位,大皇兄却被父皇送去守陵。”
即便大皇子无能,往后还有一个大皇孙。
偏生大皇子算不上无能,只是犯了错,斗不过他而已。
他再度开口:“朕没事,你坐下说。”
容宁慢吞吞重新回到自己刚才位置上,沉吟思索,不知道是谁会对秦少劼通下杀心。边塞与京城书信来往有限,再加上有些话不适合写在信中。她对京中很多事尚不清楚。有嫌疑的人太多了,不好猜。
原先支持其他皇子的大臣,都有嫌疑。大皇子党派嫌疑尤为大。而且新帝要是没了性命,能够顺势即位的皇帝也算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