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盛正准备帮着圣上脱衣服,却见圣上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他一侧头,发现容少将军还站在屋内,正私下张望检查着屋子物件。
他无声欠身,安静退下。
容宁扫视四周,才收回视线,发现全盛跑了,连门都给她关上了。秦少劼当着她的面褪去衣衫,只留了素纱里衣。
白色本就清透,而从皇子变为帝王,所穿的里衣愈加讲究。素纱里衣以轻薄舒适出名,平时穿在里面没人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外头日光正好,照进来让其更透,不对的地方就有些多。
容宁在军中见过太多人不穿衣服,没觉得有什么事。她今天才意识到,有的人穿了比不穿更让人不可直视。肉隐肉现,不可入眼。
当皇帝真了不起,什么都能穿,什么都敢穿。
她若无其事微侧转头,当年酒后那点的画面反而更清晰起来,清晰到手上也再次有了触感。
身为皇子需六艺精通。圣上为了让先帝看重他,必然会认真操练。没想身子练的挺好。再加上娇生惯养的,似乎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想原地打拳了。
容宁听着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也听到了秦少劼叫她:“容宁。”
她本打算只是找个位置静坐熬过午间小憩,转回头闷声:“嗯?”
刚才穿着极不得体的人,已在被褥中。
他几乎是一举一动都符合着皇室的苛求,连睡姿都有讲究。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床边留了一人空。
“不是说陪朕午间睡半个时辰?你怎么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