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坐在椅子上, 身子微微后仰:“正常。我爹自小出生就被予以众望。容家人少, 他一心觉得自己是容家顶梁柱。一旦受挫,儿子又长大了, 心里跨不过槛,转头就躲到寺庙里。等容家需要他这个顶梁柱,他马上主动再扛起一切。”
“我兄长出生是一样的待遇, 帝王对他予以厚望。将士对他颇为尊重,不敢随意哄他闹他。他的性子被先帝和我娘教得正直, 是当定国大将军教导的。家国天下刻在了他骨子里。”
她混侍卫营和她兄长混侍卫营完全两种待遇。
“我上有父亲兄长,又是女子。要不是各种巧合,我不会坐在这里。”
容宁随意笑笑:“再说,带我长大的娘亲和嫂嫂。”这两人教她的方式截然不同。她娘希望她此生不羁,不用担忧任何束缚。她嫂嫂则是教会了她知世俗而不世俗。
善回若有所思:“是个好性子,相见恨晚。”
没人不喜欢听夸奖,哪怕这夸奖怪怪的。容宁当即笑起来:“相见恨晚。”
旁听的宋嘉佑:“……”
他们一言一语,消磨了些时间。
直到门口人未见,声先到:“容少将军!宋大人!有失远迎!”
话落,长得还不错的一位俊朗青年走了进来。
他眉眼含笑,相当和气,见面就拱手行礼,介绍自己并问候:“我是姚锦澄。两位仓促来我这儿,没吃没喝是不是不太习惯?”
姚锦澄挥挥手,一群杂役手持各种吃喝物件鱼贯而入,派头直比容宁在皇宫里吃饭。
他笑着先示意杂役呈上水和布:“来洗个手擦一擦。我呀,特意从瑞亲王府把茶水点心都带来了。一路紧赶慢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