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点了下,踢了下马带着宋大人前往下一处。
姚锦澄坐在椅子上,张开手看着手掌心内被指甲抠出的一个个月牙痕。他冷着脸,一句话没有说。旁边不管是谁,大气不敢出。
他匆匆赶来五道皇庄,带了一堆有的没的,结果说了没几句话又被下足了脸。
姚锦澄偏偏得罪不起容宁。
只是他也不会让容宁好过。
不知过了多久,姚锦澄开口:“让人去外面传。容家女天赐凤命。”她如此不羁,他便毁了她的不羁。
姚锦澄并不知道,有的人比容宁还不羁,对这等流言蜚语说不定还会推波助澜。他此时正坐帝位,频频抬眼看门口。
秦少劼让容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一个月养成了习惯。现在见不到人,每一刻钟都会下意识想起人。念头从“不知道人到哪里了”,到“应该处理好了第一个民窑”,最后成“朕如此关照她,给她事做,她怎么还不回来报备”。
他一向很少,也可以说几乎不和人说起容宁。
要知道,让父皇肯定他能做好一位帝王,不需要他说和容宁的关系。让百官好好做事,不需要让他提容宁。让师傅多教他一些事,更不用他讲容宁。
直到坐上帝王之位,他才开口和首辅说容宁,还会借述职之便,找理由留容宁在身侧。
自从容宁来了,他连木鸟都没怎么随身携带。
秦少劼微顿,侧头吩咐全盛:“把朕的木鸟拿出来,放桌上。”
全盛一直有准备。他应声之后,到角落里将行李中的一个木箱打开,用布包裹住木鸟,双手捧着将其送到帝王桌上。